第九十一章 话不要乱说噢(2/4)
眼一脸好心劝说样的郑知县,缓缓说道:“乾隆四十二年,本省前任学政刘墉大人曾向皇上呈过一封奏疏,言本省府县官员有三畏,一畏刁民,二畏生监,三畏胥吏。有此三畏,以致地方官员遇事迟疑,皂白不分,科罪之后,应责革者,并不责革,实属阘茸怠玩,讼棍蠹吏,因得互售其奸皇上为此专门下诏要本省地方严查三畏,时任两江总督尹制台亦被皇上痛斥,依稀记得当年府州县怕有十数官员因此三畏被摘去顶戴,如今虽说十三年过去,老夫对此仍印象深刻的很。”说到这,娄老师突然话锋一转,阴测测道:“莫非江都县也有这三畏不成?”话音刚落,郑知县就吓的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肯定不能有啊,要不然叫这俩学官给参到学台大人那里,学台大人再给参到皇上那里,这官还要不要做了?当年江苏全省严查“三畏”现象可是闹的很轰动的,十三年后要再来一出,还是他江都县首当其冲,郑三万想死的心都有。“既然没有,为何江都县对这奸生讼棍如此袒护?难道江都县不知生监胥吏勾结之弊端不成?”娄老师声音不大,听着还很平和,这两句反问却藏了巨大“杀机”。愣是将郑知县吓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拿袖子将额头汗水一拭便急道:“这等奸生讼棍早就该革了功名,不劳二位学官辛苦,本县现在就去办!”说罢急冲冲的就奔前衙,唯恐再耽搁下去真叫人学官骂他是“郑三畏”。其实“三畏”现象不管是在江苏还是在其它省份都很平常,哪怕乾隆多次下旨整顿也没用,概其根本就是“流官土吏”的副作用。知县如流水般换,土吏却世代扎根,作为外来户的知县想要把官当下去,只能依赖地头蛇土吏,否则无人可用,无吏可治,如此谈何替朝廷“牧民”。除非土吏实在过份逼的地方官鱼死网破,否则这种现象根本无解。当官的哪个对此不是心知肚明,却都默契不提,更不愿意被人戴一顶“三畏”大帽在头上。这帽子不仅是无能的象征,也是革职查办的信号。不想被革职,郑知县只能弃卒保车,再也不敢做什么和事佬了。嗯?赵安有点被震撼到,感觉娄老师好像比他还专业几分。“我们学官虽不能插手地方事务,但于地方事务还是能说话的,只说好话还是说坏话就有讲究了,若地方不敬我学官,则我学官自不与他说好话,我学官无好话给他,你说他地方官难也不难?”六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