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B-EP4:三色(17)(2/8)
些伤员吧:他们身上哪有半点绅士的气息呢?作为共和军的士兵,作为号称要为推翻整合运动而战的自由斗士们——姑且在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于最后时刻和共和军达成了和解之后如此称呼接过了南方三州起义军旗帜的北方勇士们罢——这些对那些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深刻地影响了人类的历史并促成了一次次重要变革的高尚理想一无所知的家伙恬不知耻地谈论着俗气的个人生活目标,光是以后住在什么样的屋子里、和什么样的人结婚以及如何培养自己的下一代这种子虚乌有的话题(考虑到他们大半是单身的)也能讨论上几个小时。真让人头疼。博尚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地打着滚,他有时整晚整晚地睡不着,一部分伤员的惨叫和哀嚎总是能让他从浅睡中被惊醒。再这样下去,等他出院之后大概要被刺激得精神衰弱了,无奈的法兰西绅士郁闷地想着。他所在的这间病房里几乎每天都有人死掉,而且多半还是在夜间。第一天晚上,那个在白天还热情地为战友们唱歌的年轻士兵忽然惨叫起来,声音大得超过了外面蒸汽机的噪音,但忙得不可开交的医生和护士们却没法顾及此处。几乎被逼得发疯的博尚强迫自己睡觉,但那如追魂索命一般的惨叫声仍然徘徊在他耳边,挥之不去。到第二天早上,他很高兴地看到护士们把死尸从房间里抬走了: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嘿,你是从哪个部队来的?”虽然博尚始终保持沉默,却还是有伤员打算和他聊聊。没办法,这些只能在病房里静待伤势好转的伤员们不会像那些最不幸的重伤员一样马上丧命,他们必须找些办法排解自己的无聊,“是第8师吗?”“……航空队的。”博尚随口说了一句,就不再理睬这些共和军士兵们。事实证明这是个重要错误,他低估了陆军的士兵们对航空队的好奇心。当博尚是飞行员的消息在病房里很快传播开后,一些伤员便踊跃地要求博尚给他们讲讲在航空队的见闻。只想找个理由赶快休息的博尚只得声明自己法兰西,却不料这份声明又起到了反作用,现在那些想要了解欧陆风光的士兵们也聚集到了他身旁。于是,迪迪埃·博尚成为了病房里的人形讲故事机器。他不想和这些士兵们大打出手,也不想麻烦很可能在下一秒就盯上他的共和军指挥官们帮他换个病房,毕竟特殊待遇在共和军是不怎么受欢迎的。对他来说,从丰富多彩的经历中随便抽取一